“佐知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
“她很喜欢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
“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一句接着一句的诡异歌词,从那些学生的嘴里传了出来。
我站在门口,看见所有学生的眼珠子都转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身子却是坐得一丝不苟的,就好像拿尺子度量过。
我看见所有的学生手上都拿着一个白色的纸,上面写的应该就是歌词,他们正在对照着纸上面所写的歌词唱歌。
渐渐的歌声停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头顶又出现了咚咚咚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又好像近在耳边,听上去就像有个人不断的在上一层弹跳一样。
那声音渐渐的靠近我们,好像随时要从上面跳下来,而那群学生就跟我们四目相对着,他们好像没有听见这诡异的声音,嘴角渐渐的咧开,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我吓得心脏通通直跳,就连孟子玄都收敛了笑容,反观狄武却是一脸的镇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在我心里正紧张着的时候,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再转头望去的时候,便看见天花板上突然砸下来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
定睛一看,居然正是今天白天死在音乐教室里面的那个老师。
此时教室里的广播突然响起了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很快又传来了一阵歌声,而且正是唱佐子的歌声,我听见孟子玄啐了,骂骂咧咧道:“这佐子怎么回事?是想跟我们洗脑吗?咱们过来一天,都听了多少回这歌了。”
他这句话倒是把我一下子点醒了,我们来了不到一天,却屡次听到这个歌声。
而且每次歌声都只唱到了上半部分,最后的一句还没有唱出来,听上去他就好像在引诱我们似的,在我们脑海里面形成条件反射,在听见上面的话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唱出最后一句。
而只要唱出最后一句,等待我们的便是死亡,可见佐子的险恶用心,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细思恐极之间,我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到了教室里头,此时那群学生已经通通的趴在了桌子上。
在教室的正中间,刚才那个砸下来的英语老师的尸体也结结实实的落在坐在下方的学生身上,他们也都被砸得血肉模糊,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叫出来。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突然看见狄武率先迈动步子转过身去,朝着楼梯的方向走,我急忙两三步追了过去,期期艾艾道:“你这是干嘛去?”
狄武回头看了那教室一眼,这才沉声解释道:“咱们去看看广播室里面是不是有人在操作。”
他这话一下子把我点醒了,我急忙回过头叫上房川川和孟子玄一起朝着广播室的方向走。
虽然我们不是这学校的学生,不太认识路,不过好在教学楼的下面有一个地图,我们顺着地图来到了广播室。
走近一看,这广播室规模还不算小,应该是由教室改装成的。
在教室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投放仪,而在教室的顶端,是一个小型的电台,我走进去之后伸手按下了灯的开关,不过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灯应该是坏了,我们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往里面看,月光是从窗户透进来的,有的地方能照见,有的地方还是蛰伏在黑暗之中。
此时学校里面所有的广播都响起了那阵歌声,狄武在背后催促道:“进去吧,别在门口站着。”
我点了点头,拉着房川川了进去,直奔电台前面的椅子,我想看看那里有没有人。
走近一看,椅子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坐过。
这可奇了怪了,广播没有人操作就能自己启动吗?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突然感觉房川川拉了拉我的手,转头一看, 她伸手指着椅子下面,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恐,“明哥,你看那下面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
我低下头望去,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不过椅子下面黑乎乎的,只能闻见味道,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在房川川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朝着椅子下面一照。
那是一个已经被砍断了的人的下肢,还在不断的流着鲜血。
在她的断口处有很多凹凸不平的伤口,看上去就好像这具尸体被砍断了之后,又被人泄愤似的用重物锤了好几下才造成了这样的伤口。
尸体的下身是赤裸的,上面还有些尸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那具尸体,就在此时身后脚步声渐起,狄武和孟子玄已走到了我的周围。
孟子玄只看了一眼,便笃定道:“那是下午我们看见的音乐老师的尸体。”
我仔细望去,果然,在尸体的脚踝处有一个纤细的红绳,而这红绳今天下午我们的确在音乐老师的脚踝上看见过。
可是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这儿?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我低着头沉思的时候,突然教室后面的投影仪亮了,上面浮现出了今天在音乐教室的时候,那音乐老师弹着钢琴突然被斩断了双腿的景象,场面异常血腥。
最后她的腿竟然活生生的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看到这里,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椅子下面。
那具残肢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椅子下面,如果不是我们误打误撞的闯了进来,也许她永远都会尘封于此。
我们刚来这个学校一个下午,就已经看见了好几起诡异的事件。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待在这个学校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周身萦绕着阴冷的感觉。全身的关节都在隐隐的作痛。
我将这件事情跟狄武和孟子玄他们说了,狄武当机立断的决定带我们回到修理铺休息一下。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修理铺的一楼休息乘凉,脑子里面还在不断的回放着之前在那天学校的广播室里看到的景象。